一次例會上,鄒傑老師跟學員分享了他去大理爬山的故事,而這個故事必然與他熱愛的阿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那次他去大理的主要任務是教授培訓課程,同時,他要還一個心願,即爬蒼山,到山頂波羅寺看日出。
幾年前,他曾經爬過蒼山,隻是爬山的過程有點艱難,又趕上朋友身體不適,爬了不到一半,他就折返了。
後來聽到同行爬到山頂的朋友們描述的美景,他心存遺憾。
於是,在這一年,他希望盡力完成自己的小心願。
跟熟悉蒼山路線的鄒平老師碎碎念很久之後,他終於同意帶著鄒傑老師再爬蒼山。
不過,這兩人在體力方面相去甚遠。
鄒平老師天生體力好,平時蹦蹦跳跳不成問題,爬蒼山時,都是半走半跑的狀態,而鄒傑老師隻是個普通人,那段時間在大理竟然有高原反應,他晚上睡不好,食欲很差,還會反胃,看著鄒平老師在前面輕松地帶路,他感覺有點頭暈,天旋地轉,內心時而冒起小小的崩潰。
爬到快一半時,鄒傑老師內心的疲憊達到了最高值,身體的不適甚至讓他打起了退堂鼓,可是面對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想輕言放棄,便開始回想,那種身體很累、內心崩潰的感覺有點似曾相識,到底是何時體驗過?
忽然,靈光乍現,原來在阿湯練習中,他做到後彎時,像上下輪的後彎,手往前走到腳或者二序列的鴿子式時,他會面臨類似的情況,諸多不適會毫無防備地冒出來,比如由於肺部受到壓迫,呼吸會很困難,同時伴有暈厥的感覺,有點像溺水,不能自由地呼吸,但還在不斷掙紮。
接著,他開始回憶,在體式練習中,他會如何自救呢?他會先保持鎮定,不斷去覺察身體的感受。
盡管呼吸困難、頭暈、反胃等很難受,但他要觀察,這些感受是持續的,還是一會兒來一會兒走。
面對這些強烈的不適感,有幾分是真實的感受,又有幾分是自己對這種感受的排斥,從而導致這種感受不斷加強,讓自己更難受。
帶著這種冷靜,他開始觀察那些不舒適感。
沒錯,難受是有的,可能占到5分,而另外5分的難受是他自己賦予的。
他只要一緊張,身體就會繃緊,心跳就會加快,呼吸繼而變得急促,一急促,就想不斷地呼吸,反而造成缺氧,然後就會引發頭暈、想吐,腸胃也會出現問題,這就好像一個無解的死循環。
找到問題的症結,就好辦了,這也給了鄒傑老師更多的信心。
他跟鄒平老師商量稍微放慢一些腳步,同時,他會補充些水分,然後再保持對呼吸的觀察和對身體感受的覺察。
他發現那種不舒服的感受並沒有很強烈,漸漸地不舒適感就隻剩下它本該有的5分強度。
之後,他繼續保持呼吸,帶著一種積極愉悅的心態,繼續往前走,而難受感也在持續下降。
他用這種方式,以及練習阿湯體式帶給他的耐力,最終如願登頂。
在山頂上,盡管天還沒亮,周圍依舊是一片漆黑,他卻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內心也為自己的堅持而驕傲不已。
在這裡,順便分享一下我對爬山的小感受,偶爾我也想一覽眾山小,當然那要經過頗為小痛苦的爬升階段。
我發現爬山時,若是自然狀態下的呼吸,心率很容易上去,心臟會突突突突突地跳,很累,可我若是能稍微控制一下吸氣和呼氣的速度和時長,呼吸與腳步的協調,心跳會轉而更為平穩,也不會那麼累了。
這樣的小發現同樣得益於日常的阿湯練習,畢竟整個練習都是在練呼吸,而控制呼吸的等長、呼吸與體式的配合等算是我們習以為常的日常功課。
看來,阿湯練習的作用絕非隻是墊子上那90多分鐘,它對我們的日常工作和生活會有很多指導作用,那麼就讓我們帶著覺察,一起去發現,探索,並分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