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十七位登山隊員死於『山難』,7年後日記曝光遇難過程。

1998年7月18日,雲南明永村的一名村民,正在海拔兩千多米高的冰川上放牛,臨離開前,他想采些草藥回家,卻無意間在冰渣子裡發現了一堆不明物體。

出於好奇,村民仔細翻看了一下,結果下一秒就癱坐在了地上,這些竟然都是死人的骸骨!

他急忙跑回村裡,將自己的所見告知了村幹部,很快,雲南省體育運動委員會的工作人員和德欽縣的公安人員就帶領著大部隊趕到了現場。

他們發現,草叢裡不止有骸骨,還有護目鏡、高山帽、手表、海拔測量儀等物品,根據仔細調查研究,眾人終於確定,這就是七年前中日聯合登山隊的17位登山隊員留下的東西。

本來當時外界都以為他們出事之後,遺體早已被沖進了瀾滄江,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消息一經傳出,瞬間驚動了全國的登山愛好者,很快,來自中日兩國的專家和記者都聚集在了明永村。

幾天過後,登山隊留下的遺物被一一公開,其中一本濕漉漉的、散發著異味的日記本,引起了大眾的好奇,而看到上面記錄的內容之後,眾人更是驚訝不已,沒想到登山隊員們遇難前的行程竟然充滿了詭異……

這不禁讓人好奇,當初中日聯合登山隊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他們又在日記本上留下了什麼內容呢?

被『詛咒』的登山隊

1987年8月,雲南迪慶藏族自治州德欽縣的雨崩村,突然迎來了一群奇怪的人,他們背著大包小包,紛紛在樹林裡紮起了帳篷,眼神還時不時的望著遠方。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來此的目的是什麼,但淳樸的藏民卻還是一如既往地用酥油茶和青稞酒熱情招待了他們。

1991年,十七位登山隊員死於『山難』,7年後日記曝光遇難過程。

期間,出於好奇,有人提出了自己連日來的疑問:『你們這次來是要做什麼?』

那些人也絲毫沒有隱瞞,他們很坦誠地回答:『我們要去登山,梅裡雪山!』

『梅裡雪山』對於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是一個十分陌生的字眼,他們隻知道,在這裡,最為神聖且不可侵犯的就是神山『卡瓦格博』。

實際上,卡瓦格博就是梅裡雪山的主峰而已。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藏民們通過與這群人相處,也慢慢了解了他們的身份。

原來他們是一支由中國和日本登山隊員組成的登山隊,其中日本成員分別 為井上治郎、佐佐木哲男、清水永信、近藤裕史、宗森行生、廣瀨顯、米谷佳晃、世倉俊一、船原尚武以及工藤俊二。

中國成員則是宋志義、孫維琦、李之雲、王建華、林文生以及斯那次裡。

在這17個人中,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有過8000米以上登山經驗的,另外一些則是多個學科的科學家。

登山隊用兩年的時間對『卡瓦格博』周邊的地質、氣象以及動植物進行了一系列的詳細考察,將結果全部記錄在了報告裡。

而這一期間,他們還跟當地的藏族人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雙方相處的其樂融融。

實際上,藏族人民一直都以為這支登山隊隻是來進行科學考察的,也就沒有生出疑心,直到登山隊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向『卡瓦格博』出發時,他們才發現了不對勁。

外人很少知道『卡瓦格博』對於藏族人民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存在,他們稱其為『阿尼卡瓦格博』,意思為卡瓦格博爺爺。

他們認為自己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神山賜予的,所以絕對不可以對其不敬,否則災難就會降臨!

而現在,得知外來的『朋友』要踏上神山山頂,爬到自己祖祖輩輩膜拜的神靈爺爺頭上,藏族人民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憤怒和震驚。

他們激烈地反對登山隊登上『卡瓦格博』,勸他們放棄這個想法,不要去踐踏這座神山,他們甚至還哀求登山隊隊員:『那麼多沒名字的雪山你們都可以去爬,為什麼非得是卡瓦格博?』

對此登山隊並不接受,在他們的觀念裡,每一座山都沒有『高不可攀』這一說法,登山隻是一項運動而已,而且他們在這裡每天都要消耗農副產品,要雇傭人工騾馬,不正好能給當地人帶來生意嗎?

眼看著雙方的矛盾愈加激烈,外界的爭議也越來越多,最後,經過多次協商,國務院批準了這一登山計劃。

1990年11月,中日聯合登山隊通過了詳細周密的調查,正式開始實行登山計劃,這次他們志在必得,一定要登頂。

出發之前,他們還在山對面的飛來寺上舉行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出發儀式。

然而,彼時的登山隊並不知道,為了阻止他們進山,兩萬多名藏民正跪在卡瓦格博的山腳下焚香、祈禱、跪拜,請求『它』能給予外來闖入者最嚴厲的懲罰!

危險重重的登山之路

1990年12月1日,中日聯合登山隊正式開始攀登梅裡雪山。

彼時正值旱季,天氣連日保持晴朗,雪山看起來很是平靜,所以他們也充滿信心。

憑借著以往的登山經驗,登山隊先在海拔3500米的地方建立了一座大本營,到達一定高度之後,登山隊又相繼在海拔4500米和5300米的地方建立了一號營地和二號營地。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然而,到了建立三號營地時,中日雙方隊員便產生了分歧。

出於安全考慮,中方的一名隊員認為最好把營地建立的距離山脊遠一點,這樣就能避開雪崩區。

但是日方的隊員卻不同意,他認為三號營地最好建立在山脊的中部,接近四號營地,這樣也能節省體力。

眼看著雙方始終爭執不下,隊長井上治郎便出面讓隊員米谷佳晃先去前方查看一下情況,很遺憾,在他上山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大霧天氣,周圍什麼也看不見。

最後沒辦法,井上治郎便決定選擇折中的方法,將三號營地建立在了中間位置,至於四號營地就建立在了海拔5900米的一個巨大的冰壁前面。

將所有營地建設好之後,眾人就繼續開始籌劃接下來的登山事宜,不巧的是,這一期間三號營地突然遭遇了一次大雪崩。

當時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營地上方就爆發了一陣震天動地的聲響,緊接著整個山體都開始抖動起來,瞬息之間,營地上方的雪塊開始不斷往下掉,雪浪伴隨著氣浪直直沖了過來。

十幾分鐘過後,雪崩終於停止,眾人出來後前往周圍觀察,結果就發現雪崩線就在營地幾百米至一千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屬實是萬幸。

經歷過這次危險之後,眾人心中也隱隱約約產生了擔憂,不知接下來的計劃是否能順利進行。

12月28日,登山隊正式開始嘗試攀登,上午11點半左右,突擊隊的5名隊員就已經順利到達了主峰的背脊,高度大概在6200米。

因為這是以往都沒有達到過的高度,所以隊員們感到很是興奮,他們遙望著更高的地方,似乎勝利就在眼前。

然而,當他們再次往前行進了270米,即將接近峰頂時,奇怪的情況卻發生了。

山的東南方向突然飄來了很多雲層,不一會兒,這些烏雲就飄到了登山隊員的正上方,這時周邊的氣溫急劇下降,5名登山隊員也被凍得顫抖個不停。

就在他們正遲疑著前進還是後退時,突然,狂風怒吼而來,席卷著密集的雪粒猛地拍打在了幾人的臉上,像是刀割一樣疼。

為了自身安全著想,突擊隊的隊員們趕緊拉起了帳篷,想要暫時躲避一下寒冷,等會兒再繼續往上攀登。

然而,上天似乎並不想讓他們如願,到了下午四點時,風雪還是沒停。

眼看勝利就在眼前,眾人卻隻能終止行動,實在是太過可惜,作為隊長的井上治郎,隻能下令讓大家趕緊返回三號營地。

彼時外面已經是漫天風雪,山頂上空還被厚重的烏雲給籠罩著,他們的眼睛被風吹得睜不開,根本無法精準地找到回去的方向。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井上治郎隻能讓隊員們趕緊把帶來的食物集中起來,準備好在山頂過夜。

好不容易堅持到了晚上10點多鐘,風終於停了,月亮也出來了,登山隊的隊員們就趕緊回到了三號營地。

有了這次的經驗,眾人決定再等兩三天,最好是在1991年1月1日當天開始。

然而,因為暴雪突然不期而至,將三號營地的路給死死封住了,眾人也不得不把時間再次往後推。

期間,登山隊員即將登上峰頂的消息,也傳到了山腳下村民的耳朵裡,他們覺得既然阻止不了登山隊,就幹脆將怒氣和不滿發泄到了『卡瓦格博』身上。

村民們希望神山能夠顯示出自己的神威,否則眾人將不會再敬它!

17位登山隊員一夜失蹤

1991年1月3日,雲南省體育運動委員會工作人員張俊,無法再像往常一樣往返於大本營和二號營地,因為大雪堵在了中間。

晚上10點30分左右,他通過對講機跟山上的隊員恢復了聯系。

『這雪到底要下到啥時候,新雪都有1.6米厚了,快比一個人高了!』

『就是啊,什麼時候才能開始登山啊?』

聽著隊員們的抱怨,張俊提醒他們最好隔兩個小時就把帳篷周圍的雪給清理一下。

說完,他就早早地入睡了,這一晚,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然而,到了次日早上七點半,醒來後的張俊突然感覺周遭異常的安靜,他拿起對講機準備跟山上的隊員再次通話,結果半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有聽到聲響。

本以為他們還在睡懶覺,張俊就準備再等待一會兒,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張俊和大本營的其他工作人員都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齊齊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對講機,開始對著那頭喊,然而17個人都沒回應。

因為擔心他們出事,張俊決定趕緊將事情報告給昆明方面,其他人覺得還是堅持到10點再說,於是眾人就一起這麼等著。

到點之後,看到登山隊的隊員還是沒有音訊,張俊就立即將此事做了報告。

得知整個登山系統都失去了消息,昆明方面的指揮部便立即開會商討救援事宜,結果最後因為沒有當地的氣象、地質等相關資料,他們無法派遣直升機過去。

既然最為可行的救援方式派不上用場,眾人就決定等待地面的救援小組趕來,誰知這一等就是七天,這時失聯的隊員存活率已經很低。

而更嚴重的是,即便救援隊到達,面對山上連日的暴風雪,他們也無能為力,甚至連二號營地也接近不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不僅是中國,連日本京都大學也派出了救援隊,但可惜的是,沒有人能上去,嘗試了幾次都不行。

到了1月22日,指揮部隻能宣佈17名登山隊員失蹤,搜救行動失敗,救援隊全部撤離。

這次『山難』發生之後,外界對於它的爭議和討論也越來越多,其中流傳最廣的就是他們不顧『神山』神威強行攀登,才受到了懲罰。

但這時也有人注意到了一個問題,17名登山隊員怎麼會突然全部失去音訊?當天晚上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沒有人能給出答案,因為他們都不是親歷者。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年,就在外界已經快要淡忘這次事故的時候,1998年7月中旬,明永村的村民偶然在放牧的時候發現了這17名登山隊員的骸骨,以及他們留下的各種工具。

這件事一經傳出,就迅速吸引了中日兩國專家和記者的注意,他們不遠萬裡趕到了明永村,之後便在一本日記裡發現了登山隊員們遇難前的詭異遭遇。

其中一名叫佐藤的日本登山隊員曾在日記中記載,1月1日暴雪來襲之後,隊裡的一位女隊員發起了高燒,嘴裡還在不斷說胡話,想要趁著有時間趕緊回家。

1月3日當晚,他們剛剛跟大本營通完話,就發覺信號似乎受到了幹擾,三號營地外面也開始產生了大霧。

接下來的幾行字開始變得潦草起來,寫著『他們來了,我們錯了,來不及下山了,救救我,我不想死!』

可以看得出來,寫下這句話的人不知是看到了什麼,當下心裡害怕到不行,已經顧不上好好寫字。

日記的內容到這裡戛然而止,沒有人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登山隊的隊員們看到了什麼,經歷了什麼。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們在當晚全部葬身在了大雪中,沒能再回到心心念念的大本營……